黑屁play.JPG  

Happy的前世

與喵娘的今生往事

 

【我們的過去】

 

26年前,我國一。

還記得是10月中旬左右,天氣忽冷忽熱,

同學又仙帶我去國三學姐那棟的福利社,是我第一次去。

快到福利社前,就看到有人抱著一隻小貓咪非常可愛,

我問那人貓咪哪裡來的?她說在福利社旁邊撿的。

我們去看,有母貓帶著小貓,不過母貓很兇,

旁邊有人跟我說,還有一隻小貓沒人要,叫我帶走。

那是一隻黑貓白腳,沒有母貓照顧她,

後來我才知道,台灣、閩南人不喜歡這種貓,認為他們帶煞......

我把她抱回教室,她非常的乖,我們上課也不出聲,

除了國文老師紀老師唸道[先天下之憂而憂、後天下之樂而樂]時輕輕地喵,

所以我開玩笑叫她「范仲淹」。

 

國一第一次段考成績還不錯,爸媽心情很好,

我想這麼乖的貓咪,帶她回家爸媽應該可以接受吧。

我想像著她長大陪我讀書,我唸書腿上還窩著她的幸福......

 

回到家後,爸爸看見貓咪,整個爆怒起來!

不停的打我巴掌,要搶我的貓從四樓扔下去。

我好害怕,一直哭一直哭,

我死命的抱住爸爸的腿,哭著跟他道歉,

告訴他我明天就把貓咪帶回學校放好,

他不聽,

他要那隻貓咪立刻就死。

我拼了命打爸爸,要他鬆手,

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鐵餅乾盒,

把貓咪關進鐵餅乾盒,

用力地搥打,摔在牆壁上...

小貓用力地喵~喵~喵,

我快抽筋昏倒了!

我拼命忍住要崩潰的感覺,我一定要救回那隻貓!我對不起貓咪,我不該帶她回家~對不起對不起

爸爸用力打我,把我打在地上痛到爬不起來,

把已經壓扁的餅乾盒拿出去丟掉。

 

我終於可以爬起來,

衝到家門外,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。

我避開爸爸習慣走的路線,

在可能的地方找尋著餅乾盒裡的貓咪,拼命地祈禱"拜託你要活下來"...

在現在摩門教聚會所外的垃圾堆裡,

發現那個已經扭曲不成形的餅乾盒。

我一邊發抖一邊跪著拿起盒子,

過了幾秒,

貓咪叫了!

喵~

那個盒子扭曲到我無法打開,

我用盡力氣撐開鐵盒,

破裂的鐵片刺進我手心的肉、指尖的肉,鮮血不停地湧出來,

我也不停地哭,

心碎的難受,比手被劃開的痛,痛得多了。

我不敢相信生我的爸爸,是如此殘忍的人。

從那一天起,

我不再相信自己的爸爸,不再想讓他高興,不再跟他分享我珍惜的東西。

往後直到我工作前,

只要我的決定不如爸爸的意,他就會用殘暴的方法對待我。

這個情形一直到我離開了從小生長的家才停止。 

 

用血肉打開盒子,小貓奇蹟似的沒有受傷。

不可能帶她回家了。

我又無法放下貓咪獨自回家,在外面走一下子就會被抓回家,該怎麼辦?

我想起同學孟真他們說漫畫店可以坐著看,(那時同班同學在迷[尼羅河的女兒])

制服的口袋裡還有30多塊的銅板,

用10元買了一罐牛奶給范仲淹,

問了老闆娘可以帶貓看漫畫嗎?

老闆娘一定覺得這個妹妹怪怪的!但也答應~

第一次看少女漫畫感覺不怎麼樣,不習慣畫面跳來跳去。

范仲淹喝完牛奶,安心地在我腿上睡著了。

 

晚上11:30,天氣變得好冷,我也不可能在漫畫店裡睡覺。

我走到後巷,把小貓藏在攤販的車子裡。

把貓咪放進去時,她可愛信任的大眼睛看著我,

我現在都可以想起她的眼神,我跟她說:

「今天晚上先在這裡睡覺,我早上會來帶你。」

 

我回家了,爸爸正在打電話給警察局,全家人一句話也沒說。

我洗了澡,就去睡,心裡掛念著睡在鍋子裡的小貓,

不斷地跟上天祈禱,讓她安全,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她。

第2天早上我特別早起,

爸媽也沒想跟我講話,AM6:05我就出門。

一出門就趕緊到小販車裡把小貓撈出來,

不然攤販看見有貓在他們的鍋子裡,小貓就慘了。

還好,小貓熬過了前一晚的寒冷,眼神還是充滿信任的看著我。

我把她藏在便當袋裡,又拎回學校~

打開便當袋,她在便當盒上給我拉了一條黃金........

 

昨天的相處我知道,這是一隻尚未離乳的小貓,

我實在沒有辦法就這樣放她回草地,

假裝一切都會自動解決,就這樣離開。

第二天我煩惱還是煩惱,直到某同學說小貓很可愛,她要養~

雖然不捨,但我知道我沒辦法給小貓一個家,看到小貓有家還是蠻高興的。

 

一個星期後,同學跟我說:「小貓不見了。」

我嚇一跳:『怎麼會不見?』

「不知道,一開門她就跑走了。」

『要不要去找找看?』

「就這樣跑掉啦,怎麼找。」

我火大了:『我把貓交給你,你怎麼沒把她照顧好?』

她回嗆我:「我只是想說你撿來的,通知你一聲而已,兇什麼啊?」

我很生氣,真的很生氣。

不但生同學的氣,還生自己的氣,爸爸的氣。

 

小貓范仲淹,就這樣消失。

 

長久的時間裡,我的下腹有一塊能量滯留的區域,並且非常疼痛。

在Aura Soma的系統解讀,我受到極大的驚嚇,與家族家人有關。

在黑橋來之前、甚至到乖乖出生前,

我都不認為我有能力保護我的孩子,而且我很害怕他們受到別人傷害,說不出是為什麼。

 

在頭薦骨最後一次上課,

我突然釋放了封印的記憶,想起了小貓咪,那隻我無力保護的小貓咪,

我哭呀哭呀哭的~

我好希望,有機會彌補前半生很大的一個遺憾。

 

乖乖出生,養育孩子的過程,我對侵犯者越來越凶悍。

我的孩子,我們的信念,外人不可以越雷池一步!一點遲疑都沒有。

說也奇怪,

那塊僵化的能量區自動化解了。

彷彿孩子的出生,給了我一條新的臍帶,

連接我靈魂深處的母性,我變堅強,變得有力量。

 

至於黑屁,再來的范仲淹,眼睛還是如此地真誠信任。

因為她的信任,她很勇敢,

換成是我,我絕對不敢一再忍受投生的苦。

我問自己是不是值得她生死相隨...我不知道。

還是那句,

抱歉讓你受苦了~

我長大了,

這次我可以保護妳!我們可以安心在一起,終於。

 


會想寫下我們的故事,

並不是需要世人的肯定,不需要。

我們能重逢,一切不是言語可以傳達。

 

一念萬年。

如果人們知道如同我們小小的心念,上天必然成全~

還要帶給其他生命痛苦嗎?

還要背後用不善的心待人嗎?

 

請思量。

 

這次,我和黑屁的故事才剛開始。

和其他孩子一樣,我們需要彼此適應。

但我們很高興,

我們終於可以圓滿共同的願望。

 

 

 <小貓風波的後記>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甜蜜喵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1) 人氣()